发布时间:2024-03-06 20:10:16作者:趾高气扬来源:网友分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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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淑歌是个暴躁又独立的人,却始终不能与原生家庭彻底割裂。
大概从二十几岁开始,她就被父母玩命的催婚,过了三十岁,他们更是仿佛上了发条般,不厌其烦的每天一个电话,不是介绍新的相亲对象给她,就是打听最近是否有结识新的男人。
没结婚仿佛成了她的致命缺陷,偏偏这缺陷是捂不住的,大龄未嫁的她成了徐家的耻辱。
到后来,每逢过年的时候,初一早晨吃过早饭她就被父母赶回城里了。
他们害怕前来拜年的街坊好友的关切询问,更怕徐淑歌一个不如意便翻脸,在外人面前又骂又闹的,实在丢不起那个人。
徐淑歌倒乐意的很,要不是传统的孝道束缚着她,她可以永远不回那个小村子里,永远不回那个家。
然而在她三十五岁那年,父亲突发脑梗入了院,好在抢救的及时,保住了一条命,却留下了嘴歪腿瘸的后遗症,性格也变得古怪得很,动不动就大发雷霆。
父亲清醒过来的时候,握着她的手,口齿不清地说道:“歌儿,差不多就找个男人嫁了吧,你哥和你妹都有自己的家庭了,唯独你,爸放心不下啊。你没有归宿,爸死都不瞑目。”
徐淑歌的哥哥妹妹并非善类,虽然父母手里没有多少积蓄,却还是被他们盯得死死的,要是父亲不在了,他们定会想办法撇开母亲,瓜分了老两口不多的存款。
和别人倒不很一样,她不是备受忽视的老二,父母对她是颇上心的,大概因为她从小伶俐,也不像其他两兄妹那么算计,待父母孝顺,所以一旦父亲有什么意外,这世上的确没有人护她周全了。
想到这些徐淑歌怕了,父母在的时候,她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,是因为前面一直有人替她撑着一片天,若父母不在了,那天也塌了。
父亲出院没多久,徐淑歌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相亲,之前那些对她示好的男人也都被她翻罗出来重新开始了联系,这其中就包括同村的张永水。
打小张永水就喜欢她,时常跟在她身后“歌儿,歌儿”地叫着,但徐淑歌对他是有些嫌弃的,因为他性子太柔,总让人觉得不够爷们,她说向东他不敢往西,丝毫没有自己的主见。
徐淑歌性子烈脾气也差,因此十分看不上张永生这种性格,她喜欢粗犷刚强的人。她始终把他当成发小去处,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之后更是疏远了许多。
可张永水始终不死心,在二十五岁那年甚至托母亲去徐家提亲了,可那时候徐淑歌还是年轻的姑娘,自然挑剔得很,徐母对张永水怯懦软和的性格也有些不看好,加上顾忌他下面还有个弟弟,将来免不了要因家产还有妯娌关系置气上火,这门亲事也就被回绝了。
如今又十年过去,徐淑歌依旧未嫁,张永水也始终未娶,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,身边似乎没有比他更合适的男人了,其实张永水除了性格有些好拿捏,也没别的什么缺点。
他为人憨厚老实,也很上进。自己在镇上承包了一个小电子厂,虽说没大富大贵,但过的比村里其他人要富足的多。
村里好多年轻人都在他那打工,也算是造福了一方村民,就连徐淑歌的妹夫结婚前都在他那里打过工。
这样想着,徐淑歌掏出手机给张永水发了条信息过去:永水哥,最近忙什么呢。
她打算先从恢复联系开始,慢慢重温感情。这些年张永水找她的次数也少了很多,一般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发句问候过来,徐淑歌也不敢一下子太冒进,显得自己很上赶着。
张永水倒依旧很热情,很快回了信息,后来嫌打字慢干脆打了电话过来。
电话那端的声音已不似年轻时候那般稚嫩青葱,变得厚重略带沙哑,配上他那慢条斯理的性子,显得格外有磁性。
聊到最后张永水主动提出,等徐淑歌再放假从城里回来,两个人出来坐坐叙叙旧,她没有犹豫的答应了,心中甚至有些窃喜。
挂了电话徐淑歌想,自己这些年是不是错过太多,其实他真的是个不错的人。
2
但这顿饭两个人始终没有吃成,那天过后没多久,村里的邻居又给徐淑歌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,还是个离过婚的男人。
徐淑歌本不想去的,但架不住邻居盛情难却,她想着去走个过场也罢,省的落人话柄,但这一去事情却调转了轨道,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。
男人叫杨海,比徐淑歌大两岁,是名搏击教练,整个人看起来很魁梧。强壮的外形让徐淑歌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,是她喜欢的类型。
没想到他人也幽默风趣,不过一顿饭的功夫,就给徐淑歌逗的大笑好多次,她捂着嘴想要抑制自己的不矜持,却从笑得眯缝的双眼中看到,对面的男人也正望着她满目深情。
徐淑歌忽然觉得沉睡已久的心被唤醒了,对这个男人生出了不少好感。这种心动和对张永水的不同,是带有而又难以自抑的。
徐淑歌本就是个似火的人,杨海则是不多见可以驾驭她的人。原本对他离异过一次的偏见,也在进一步的接触中逐渐消弭。
第一次的见面后,两个人都对彼此颇有好感,日常信息往来很是频繁。第二天杨海又约徐淑歌一起去看电影,她欣然赴约,此时的徐淑歌早已把和张永水的约定抛诸九霄云外。
电影讲了什么徐淑歌根本不记得了,杨海粗重的呼吸在一旁搅得她心烦意乱。她早过了冲动的年纪,可此刻她真切的感受到心里情愫暗涌,快要按捺不住的溢出来。
散场后,两个人沿着马路慢悠悠的逛着。徐淑歌鼓起勇气问了心中猜测已久的疑问:“你是因为什么离婚的?”
杨海的脸上露出一副颇为受伤的神情,与他高大威猛的形象极不相符。
“性格不合适,在一起太累了,天天吵架。”杨海缓缓道出了缘由。
徐淑歌想,原来看起来刀枪不入的人,内心竟也有细腻伤感的一面。她没有说什么,只是靠他更近一点,也许这样可以稍微安慰一下他。
“淑歌,我们都是成年人了,看人也不像年轻时候那么片面,一个人是好是坏一接触就能感受出来,如果你觉得咱俩合适的话,我是希望尽快结婚的。”
杨海诚恳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,正中徐淑歌下怀。
她知道这算是“闪婚”,这个词背后多少是包含着不成熟和欠考虑,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可还没等徐淑歌答话,忽然一道黑影从身后闪过,随即徐淑歌发出了惊恐的尖叫——她手里的提包被抢走了!
“抢劫”二字还没喊出口,身边的杨海早已一个箭步冲了出去,不过几步的功夫就把坏人按倒在地,一套漂亮的擒拿手看的徐淑歌目瞪口呆。
惊魂未定的她不知是该先生气有人公然的抢劫,还是该赞叹杨海的身手矫健。总之这一番操作下来,徐淑歌觉得自己被安全感填满,对杨海的好感又平添了许多分。
从警察局出来,徐淑歌心里做好了一个决定,她从未觉得如此紧张过,一旁的杨海还在意犹未尽地回味刚才的遭遇,她却听不进去,沉浸在如何开口的忐忑里无法自拔。
杨海见她半响没吱声,有些担心地问道:“淑歌,你是不是吓着了?没事,有我在呢,这种小毛贼,我一个人能打仨!”
“杨哥,咱俩结婚吧。”徐淑歌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,言辞恳切的求了婚。
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疯狂,但是她无比确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她要厮守一生的人,她想自己辗转这么多年未嫁,大概就是在等他的到来。
没有知会父母,甚至两边的家长都未曾谋面,和杨海认识的第三天,徐淑歌便同他领了证。
听到这个消息的徐爸徐妈很是震惊,没想到女儿竟如此草率地托付了终身,他们甚至有一丝愧疚,怀疑是不是自己平日催得紧,让她破罐子破摔了。
可徐淑歌满脸的幸福,并不像是装出来的。虽然这件事超出了老两口的认知,但女儿终于嫁了人,堵在心头的这块大石头总算是卸下了。
杨海的父母反应更显平淡,大概是想着儿子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,这次必然是上足了眼药,不会再重蹈覆辙。
领证后徐淑歌便搬到了杨海的房子里同住,两个人开始策划起日后的生活和婚礼的举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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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张永水忽然给徐淑歌发来了短信,快到国庆节了,他们之前说好的饭局应该可以兑现了。
徐淑歌这才想起来,和张永水之间还有这样的约定。随即心里又生出一丝愧疚,张永水也至今未娶,她知道他心里还装着自己,而她曾想利用这份感情为自己找个保障,实在是做的有些过分。
当作是弥补她的过失,也想当面和张永水说清楚,本来打算留在城里备婚的徐淑歌,还是决定趁假期回去赴约。
见到徐淑歌的张永水掩饰不掉的欣喜,他不安地搓着手说:“歌儿,你还是那么漂亮,咱俩这都多少年没见了。”
其实张永水每年都会去徐家拜年,但他去的时候徐淑歌早已被父母赶回了城里,两个人阴差阳错的竟也多年没见到面。
在徐淑歌面前,张永水总显得有点唯唯诺诺,他不停地关注着徐淑歌的举动,她刚喝一口水就赶紧满上,碗里的菜更是没断过,吃一口就给她夹上一筷子。
他的嘴巴张张合合,似乎是想说些什么,但最终还是紧紧闭上,什么也没说。徐淑歌也能猜到一二,为了避免尴尬,她先开了腔。
“水哥,我结婚了,就前段时间的事。”
听闻此言的张永水瞳孔放大,满脸的难以置信,随即眼角有些湿润,他低下头努力地调整情绪,好不容易才将眼泪憋了回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才有些不自然的挤出一个苦笑,眼神飘忽的问道:“怎么...这么突然啊。”
看到他这副样子,徐淑歌心里有些不落忍,可她还是决定快刀斩乱麻,让张永水彻底断了对她的念想。
“嗯,碰见合适的人了,其实也没认识几天,就是看对眼了,也不想再耽误时间去试探了,就领证了。”
“到时候办婚礼的时候,你可一定要来啊。”徐淑歌掐着大腿补上了这样一句,她知道这些话对张永水来说有些残忍,但她不得不说。
果然张永水眼里的光更黯淡了,他像是撒了气的皮球,整个人变得有气无力,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坚强。
“嗯,我一定去。”
“歌……淑歌啊,恭喜你,希望你幸福。他要是对你不好,你一定跟哥说,我揍他小子去。”说罢他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,仿佛这里面装的不是水,而是酒,他好像真的觉得舌尖滑过一丝辛辣。
他不再称呼徐淑歌是“歌儿”,而是像其他人那样只是客气地称呼她“淑歌”,亲昵的程度瞬间打折。
徐淑歌知道他是决定要放下了,原本还想多说几句,劝他也尽快找到好女人结婚,但又觉得这样似乎有些无耻。
她只是点点头,轻声说了句“会的”。
告别了张永水,徐淑歌径直驾车回城,杨海还在家里等她。车外的景色不断的切换,徐淑歌的心里也莫名的一阵不安。
大概是和张永水这些年不明不白的牵扯终于是断开了,她感慨着感情这件事真是造化弄人,两情相悦绝非易事。
回到家杨海脸色很是难看地坐在沙发上,徐淑歌刚一进门他便质问道:“你回老家是干嘛去了?”
“见一个老乡,从小长到大的邻居大哥,这不是我们结婚了,给他报个喜。”
“邻居大哥?我看是老相好吧,还用得着你专门回去一趟?”
“他以前是追过我,但我不喜欢他,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。”
徐淑歌不想骗他,但也不想引起无端的争执,所以她没有过多说明和张永水之间的关系,毕竟对她而言,那连一段过去都算不上。
可杨海并不这样认为,他的脸色已带有了愠怒,他起身向徐淑歌走来,一字一顿地追问道: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。”
杨海的行为让徐淑歌感到一阵压迫,她没想到他会反应如此强烈。
可徐淑歌也不是好脾气的人,杨海的再三追问让她失了耐心,她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,意思自己不想再过多解释。
徐淑歌举起的手还没落下,就被杨海顺势抓住,一个回转将她的身子扳了过去。接着他又抓着她的头发,一把将她抵在了门上,两人力量悬殊,徐淑歌根本动弹不得。
“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?认识我三天就要和我结婚,还没办婚礼就开始不安分地去见老相好,臭婊子,看我不打死你!”
每说一句,杨海就拽着徐淑歌的头向门上撞一下。他强劲有力的手臂,不消一会儿便把徐淑歌撞得头破血流。
徐淑歌清晰的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沿着自己的脑门缓缓的淌过眼睛、鼻子、嘴巴,最终滴到了地上。
血糊住了她的眼睛,她看不到杨海扭曲的表情,只是在心里绝望的想着,自己是不是要被打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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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打到杨海觉得手臂一阵酸痛,他才罢了手。手一松,徐淑歌便瘫在了地上,杨海有些嫌恶地又踹了她几脚,这才善罢甘休。
趴在地上的徐淑歌觉得浑身撕裂般疼痛,不停地有液体在脸上流淌,她不知道那是眼泪还是血。
她就那样在地上趴了很久,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痛,她觉得自己傻得可笑,还以为自己所遇良人,没想到他连人都不算。
想必他上一段婚姻,也绝不是性格不合而告终那么简单。
徐淑歌挣扎着站起来,踉跄着进到卫生间清洗着狼狈的自己,此时的伤口已经止血,脸上的血也已干涸,头发都牢固地粘在脸上。
她忍着痛一点点扯开头发,露出那张伤痕累累的脸。额头大大小小好几个伤口,眼睛和嘴巴已经红肿的没了形,身上的淤青更是数不清。
她愣愣地盯着镜子里丑陋的自己,想不通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副境地。正当徐淑歌失神的时候,杨海又过来了。
刚才的暴打让她下意识的躲到墙角,她有些惊恐的看着杨海。此刻的杨海却像换了个人一般,满是温柔地注视着徐淑歌。
“淑歌,对不起,刚才是我太冲动了,我太在乎你了,不希望看到你和别的男人有接触。你原谅我好不好。”
他的语气柔和,仿佛刚才那个暴虐的人并不是他。
她已经看穿杨海和善的表皮下,住着一个暴力狂。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,尽管他此刻的柔声细语容易让人卸下防备,忍不住选择原谅。而一旦选择原谅了一次,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徐淑歌摇摇头,不发一言,只是默默收拾了行李,搬离了杨海的房子,走的时候她只说要回自己家住几天,杨海并未多加阻拦。
伤好的差不多了,这件事也该做个了断。徐淑歌翻出来杨海的联系方式,她搬走了几天,杨海就发来了几条信息,每条都是言辞恳切地道歉,求她回去,而徐淑歌始终未回复。
“我们还是算了吧。”徐淑歌发了这几个字过去,她本来想说“我们离婚吧”。但是打完又觉得可笑,这算是一场婚姻吗。
杨海直接打来了电话,他冷笑着说:“徐淑歌,想离婚行,我们家已经开始准备结婚用的东西了,是你先来勾搭我的,这些东西要你买单不过分吧。”
“没问题,你把账单发给我。”如果只是用钱就能解决,那这不算什么难事,徐淑歌更怕被他纠缠。
电话刚挂杨海就发来了账单,林林总总已经花去两万多块,徐淑歌没有迟疑的将钱汇了过去。
拿到钱的杨海倒还算守约,第二天便同徐淑歌去办了离婚手续,顺便还把那些所谓为结婚准备的东西拿过来给了徐淑歌。
看着后备箱那些连五千块都不值的破烂,徐淑歌哭笑不得,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场骗局,目的就是为了最后这笔标价两万的和解金。
前后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,徐淑歌经历了闪婚,继而经历了闪离。她觉得时间好像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,让人身心俱疲。
手续办好后她回老家了一趟,本就有些步履蹒跚的父母,看起来愈发苍老,父亲的头发更是白透了,看不到任何青丝的痕迹。
回城的路上,副驾驶上随意放着那本离婚证,时不时的晃进徐淑歌的眼帘。她有些苦闷的想着,究竟是错在了哪里,为什么在感情和婚姻的这条路上,她走的如此艰难。
到家停好车,徐淑歌看到有一条张永水发来的未读信息:“淑歌,我都听说了,看开点,我一直都在。”
她没有回复,她理不清此时的思绪,唯一想通了的是,自己不能再利用张永水的感情,更何况,他不还是叫她“淑歌”。
徐淑歌觉得自己通往婚姻的道路上,竖着一个牌子,上面写着“此路不通”,她早已没了逆天改命的心气,既然这条路不好走,索性改道便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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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年以后,徐父去世了。这些年父亲脑梗复发了好几次,一次比一次恢复的差,到最后甚至瘫痪了,只有胳膊还勉强能用力。
可父亲是个极骄傲的人,他受不了这样没有尊严的活着,一天趁着家里没人,他用偷藏了好久的刀子扎进了自己的颈动脉,因失血过多而亡。
法医告诉徐淑歌,因为父亲的上肢力量并不十分强壮,所以他不是一刀就成功的,是反反复复扎了自己很多下才成了,所以他死的非常痛苦。
徐淑歌听罢只觉的一阵天旋地转,当年父亲第一次发病的那种无力感顿时袭来,她知道,自己的天已塌了大半。
父亲走后孤独和恐惧一直伴随着她,早已习惯独居的徐淑歌却开始害怕起回家,每次一进门她便打开家里所有的灯,哪怕睡觉也要开着才敢入睡。
她变得焦虑,人也肉眼可见的衰老,当然,她也的确不再年轻。
自打杨海那件事以后,父母没再提过要她找对象结婚的事,这些年徐淑歌断断续续也接触过几个男人,但最终都不了了之。
最先察觉到徐淑歌异样的是母亲,她知道一向争强好胜的女儿这回也看透了生命的无常。
虽然丈夫生前曾和她说过,如果找不到善良靠谱的男人,那女儿不嫁了也罢。可这天徐母和徐淑歌日常通话的时候,还是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:“歌儿,要是碰到合适的男人,还是组个家吧。”
死亡离自己也不会太遥远,徐母还是希望女儿后半生有个人互相依靠扶持。
徐淑歌不再像以前那般强烈反驳,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知道了妈。”
很快她便在相亲网站注册了账号,父亲是带着遗憾去的,她不想让母亲再为自己担忧。
一个叫祝刚的男人向她发来了私信。
他比徐淑歌小三岁,未曾婚娶。目前在亲戚家的厂子里打工。
从条件来看,徐淑歌并不十分满意,他已经36岁了,工作也十分普通,收入一般,是个能力平庸的人。
但徐淑歌还是抱着聊聊看的想法接触了下去。
跟祝刚大概聊了快一个月,他提出想见见徐淑歌,徐淑歌也没有扭捏,两人约在了一家小苍蝇馆见面了。
跟网上侃侃而谈的样子完全不同,祝刚本人是有些羞涩的,话也不多,徐淑歌想大概是与社会有些脱节。
她开门见山的打听起祝刚的个人情况来,即将四十岁的徐淑歌早已不贪恋什么风花雪月,婚姻于她而言变得像一场交易,条件合适就可以成交。
祝刚倒也不回避,诚实的交代自己家条件不好,上面有个已婚的哥哥,复员费给父母存着养老了。自己只有这几年打工存的一点钱,没有车子和房子。
徐淑歌听了心里凉了大半,她十八岁就进城打工了,先是在一个小服装作坊剪线头,后来进了大一点的服装厂踩缝纫机,如今她已经是副厂长了,老厂长即将退休,不出意外的话,下一任厂长非她莫属。
这些年的拼搏她早已为自己置办了车和房,银行的存款也足够让自己安心颐养天年。
两个人在经济方面实在有些悬殊,徐淑歌露出了为难的神情。
祝刚对此有所察觉,他有些窘迫的挠挠头,不好意思地说:“姐,我知道我这条件配不上你,但我不是个偷懒的人,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的想法子挣钱。”
他努力的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,但是说着说着似乎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不自量力了。
最后他锤头丧气地说:“我要追赶的差距太大了,不用你说我自己也看的到,谢谢你愿意出来跟我见面,咱们以后能当个朋友也行,我也不奢求别的了。”
听到这徐淑歌有些想笑,眼前的男人明明也近不惑之年了,可是语气却透着一股单纯。
她问祝刚相过几个对象了,祝刚面露尴尬的说有几个了,都觉得他太穷了,没有继续处下去的。
徐淑歌不由得对他心生怜悯,她觉得这个人除了没钱,似乎也没有别的缺点。在最后她对祝刚说要不两个人先相处看看,听闻此言的祝刚甚至露出了一副感激的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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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徐淑歌不敢再轻易的踏入婚姻了,一直和祝刚交往了一年多,他们才决定要结婚。
婚前徐淑歌向祝刚坦白了自己曾有过一次莫名其妙的婚姻,也坦白了张永水的存在。祝刚均表示自己不介意。
跟杨海离婚之后,徐淑歌过年不会再在大年初一的一早就匆忙离开了,她会在家里陪着家人直到工厂开工。
而张永水依旧每年雷打不动的来拜年,两人见面也都会客套的寒暄几句。
今年也不例外,刚吃过早饭张永水便出现在徐家,徐母给他让了位置,自己去外屋忙碌。
张永水问起徐淑歌过去一年的情况,徐淑歌点点头说还不错,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提到,自己又快结婚了。
正在喝水的张永水被呛了一下,一阵咳嗽之后,他故作镇定的说:“嗯嗯,那挺好,小祝看着是个老实人,哥为你高兴。”
然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,原本热络的聊天忽然变得有些冷淡,两人都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。
往年张永水会在徐家一直聊到快晌午才离开,可今年他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就匆匆走了。他走后徐母进了里屋,叹了口气坐在炕边上。
“老张家的二小子这还挂念着你吧,要我说他比姓祝的好多了,永水那电子厂现在不少赚钱呢,你跟了他也不愁没好日子过。再看看祝刚,都要揭不开锅了。”
母亲一直是不满意祝刚的,觉得他太穷。可正因为张永水的一往情深,徐淑歌才不敢再去招惹他,伤害用情至深的人实在太造孽。
她只能宽慰着母亲,祝刚人老实,也算是上进,适合过日子。而张永水跟自己同村,两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将来要是有什么矛盾,面子上挂不住。
徐母也只能无奈的点点,算是认可了这种说法。
定下来要结婚之后,徐淑歌带祝刚回了趟老家,农村都喜欢凑热闹,谁家领了女婿或者媳妇回来,都免不了要到家里看个究竟,也算是对新人的一种欢迎。
那天张永水也来了,与其他街坊的热情和好奇不同,他只是沉默地站在角落,静静看着一对新人被大家逗的满脸通红。
徐淑歌结婚那天,张永水很晚才到了。因为祝刚家里不宽裕,而徐淑歌算是二婚,所以并未大张旗鼓的举办婚礼,只是在镇上的酒店摆了几桌宴席。
张永水去的时候,有的人已经吃完抹着嘴离开了,他并未落座,只是端了一杯酒走到徐淑歌和祝刚面前,堆着笑说:“妹妹,妹夫,祝你们永远幸福,白头偕老!哥哥来晚了,先自罚一杯!”
说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,随后他塞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到徐淑歌手中,再次道了恭喜,便转身离开。
这一上午张永水滴米未进,空腹喝下这杯酒直辣的他烧心。这滋味掩盖掉了心中失落难堪,他等了半生的人,终究还是嫁作他。
乡下随份子一般就是几百块,能填平了酒席钱便行,可张永水给的红包,捏着很是厚实,徐淑歌毛估一下觉得能有上万块。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徐淑歌觉得心里一阵酸涩,但随后婚宴的忙碌就打断了她的思绪,她不得不继续挤着笑同前来道贺的宾客碰杯。
兜兜转转,他们始终没能再有进一步的发展,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,缘分不够。
7
结婚后,要个孩子便成了徐淑歌和祝刚的第一要务,但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,怀孕并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前前后后跑了好多次医院,遭受了很多痛苦,徐淑歌终于在42岁的时候,怀上了自己的孩子。
可这两年,她和祝刚的关系也变的微妙,人前他总是装作体贴,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,却变得冷若冰霜,虽没有冲徐淑歌发脾气,却也不冷不热,叫人很不自在。
徐淑歌怀孕之后,他竟染上了酗酒的毛病,时常在家里喝的醉醺醺,喝多了不发酒疯,只是时不时的冷哼,夹杂着阴阳怪气的自言自语。
这压抑的气氛让徐淑歌难以喘息,她问祝刚发生了什么,起初他只是说要孩子有点辛苦,他觉得累。
到后来干脆装聋作哑,徐淑歌在一次次的碰壁中爆发了,她歇斯底里的吼道:“如果你已经厌恶了这个家,那就给我滚!”
“这是你的家,我当然该滚。”祝刚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感情,却又透着一丝冷嘲热讽。祝刚家没足够的钱付房子首付,所以婚后两人住在了徐淑歌买的房子里。
事后祝刚真的搬走了,他没有回父母家,而是去了亲哥那里。一直到徐淑歌生孩子那天,他都未曾出现。
徐淑歌没法自己生产,只得在预产期快到时打电话求助于母亲。母亲说会带着兄嫂来帮忙,要她安心待产。
可羊水破的突然,等不及家人们来,徐淑歌只能自己叫了救护车去了医院,然后一个人被推进了产房。
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,她才醒了过来。视线模糊中看到一个男人在床边忙忙碌碌,她想祝刚终于来了。
可当彻底清醒后,她定睛一看,这人竟然是张永水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徐淑歌虚弱的问道。
还没等张永水张嘴,一旁查房的小护士就开腔了:“姐姐,你老公对你可真好,虽然来的有些晚了,但一直在产妇外面守着你呢,我们出去几回都看见他在那着急的乱走,最后听到你们母女平安,他激动的都哭了。”
“而且啊,你们推出来的时候,他也不急着先去看孩子,直冲着你就来了,你睡了多久他就在这守了多久,真叫人羡慕。”
张永水在一旁不好意思的傻笑,两人对视了一眼,有些尴尬,却都没有解释他们并不是夫妻。
直到母亲进来,徐淑歌才知道,原来哥哥在镇上办事,赶不回去接母亲,刚好回家探亲的张永水看到在街上急得到处找人的徐母,他问过缘由便立马开车带她来了医院,后面便是小护士讲述的那番情形了。
徐淑歌感激的看向张永水,用口型对他说了“谢谢”。
张永水摆摆手,要她好好休息,自己出去洗漱一下,徐淑歌这才发现,彻夜未眠的他憔悴邋遢的不成样子。
张永水出去后,徐母连忙坐到徐淑歌面前,脸上又是忧愁又是怒气。
“祝刚从头到尾就没出现,我在路上就通知他要他过来,他只打发了自己的老妈子过来。可那老太婆在这等到你生,一听是个女儿,骂骂咧咧的就走了,真气死我了!”
“当初就该拦着你和他结婚,太不是人了,要是没有永水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生孩子已经让徐淑歌仿佛走了一趟鬼门关,她被折腾的精疲力竭,不管是生气还是悲伤,她都没力气再去展现任何情绪。
她有气无力的捏了捏母亲手,便又昏睡过去,一直睡了一天一夜,才终于觉得恢复了点力气。
徐淑歌先是打发走了张永水,她已经亏欠他太多了,实在不能放任他再一味付出。
随后她跟母亲说,等自己出了月子,要去找祝刚好好谈谈,这个家不能就这么散了,孩子不能刚出生就没了爸爸。
她不再是从前那个丝毫受不得亏待的性子,这些年她学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委曲求全。
如果只是受一点委屈,可以保全一个家,那就算不得委屈。
8
孩子刚满月,徐淑歌便去了祝刚的哥哥家,这期间祝刚从未来看过孩子一眼。
在楼下刚好碰到了祝刚的大哥,他正在车库里修东西,见了徐淑歌也没什么好脸色,只说祝刚在家,要她自己上去。
徐淑歌上了楼,见大门虚掩着,里面电视的声音有些嘈杂,她敲了几下门并没人应声,于是她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客厅里空无一人,隐隐约约听到卧室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,徐淑歌循着声音走了过去,接下来的一幕却叫她傻了眼。
祝刚和他嫂子正搂抱在一起,两个人时而亲吻,时而咬着耳朵说悄悄话,连徐淑歌走近都没发现。
徐淑歌觉得一阵反胃,不敢相信眼前这副景象,她刚去了半条命生了孩子,而祝家大哥此时就在楼下,他们竟然这么大胆的勾搭在一起。
徐淑歌抖抖索索的拿出手机,打开相机,按下了视频录制。随后她慌张的逃也似的离开。
徐淑歌回了家,母亲正搂着孩子熟睡,这份宁静让她心头闪过一丝幸福。可随即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又占据了她的脑海,她止不住地干呕。
她抓着洗手池的边缘,一个劲儿的抠着嗓子,可什么也吐不出来。徐淑歌看着镜子里面容憔悴的自己,感觉悲哀极了,她的委屈并没能求全。
她向祝刚提了离婚,随后和母亲带着孩子回了老家,她想暂时躲起来修养一段时间。没想到的是,祝刚却狮子大开口,要求她将财产分割一半给他。
祝刚在电话里疯狂的羞辱着徐淑歌,他说要不是他穷,怎么可能看上又老脾气又差的她。还说要是没有他,徐淑歌可能到死也抱不上孩子,他的贡献如此巨大,区区一点财产又算得了什么。
徐淑歌斩钉截铁的让他不要痴心妄想,自打结婚后祝刚没有往家里交一分钱,这时候休想瓜分她一分一毫。
那天以后祝刚安分了许久,没有再变着花样来要钱,徐淑歌自当他理亏,正在准备离婚手续的事。
可这天早晨徐母跌跌撞撞从外面回了家,塞给徐淑歌一张纸,只见上面印着:“二婚破鞋徐淑歌,骗婚弃夫!不知羞耻!”
母亲红着眼睛说满街都散着这个传单,不知道是谁趁天没亮来发的,这会早不见人影了。徐淑歌死死捏着手里的纸,咬紧嘴唇夺门而出。
可她来到街上却不见任何纸张,徐淑歌满是疑惑的绕着村子转了一圈,在末尾的一角看到了张永水的身影,他正在烧着一摞纸。
徐淑歌缓缓走过去,不发一言,只是看着他。
“歌儿,没事,应该没什么人看见,我起得早,出门的时候街上没人,我转了三圈了,应该都清理干净了,你要不放心就再去看一眼。”
是张永水,又是张永水,每次徐淑歌窘迫受难的时候,见到的都是张永水。
“为了我,值得么。”徐淑歌感觉心被揪着,她惨,可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更惨,她究竟有什么好,让他这样苦守,一次又一次的挡在她前面,却什么都没得到。
张永水什么都不说,只是嘿嘿傻笑着。
徐淑歌蹲下和他一起归拢着那些纸,火焰一点点吞噬着那些不堪入目的文字,也一点点烧热着她的心。
直蹲的腿发麻才烧干净,徐淑歌趔趄着站起来,张永水赶紧扶稳她。
“你别管我,你有不喜欢我的权利,我也有喜欢你的权利,我也没纠缠你,不至于给我赶尽杀绝吧。”
直到两人分开前,张永水冷不丁说了这样一句,徐淑歌知道他在回答自己先前问的那个问题,她没说什么,只是挥挥手便回了自己家。
祝刚以为徐淑歌只是厌倦了他才提离婚,对她的威胁手段愈发变本加厉,甚至还去了徐淑歌的单位散发传单。
收到同事信息的徐淑歌冷笑了一下,她本来想等休息的差不多回去再处理这件事,没想到祝刚这么没脸没皮。
她将先前录得那段视频发了过去,并附言道:“如果你哥看见会怎样。”
这下祝刚终于消停了,亲自跑到徐淑歌家赔礼道歉,爽快地去办理了手续,他则净身出户。
发现渣丈夫有二心,提离婚他不愿,我用段视频让他净身出户
处理完一切的徐淑歌觉得自己好像打了一场仗那样。一切又回到了原点,她依旧孑然一人。
两段婚姻,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伤害。但意外的并不觉得害怕,隐隐约约的,她觉得自己依旧有强大的支撑。
9
又是一年春节,徐淑歌一大早便起来打扮女儿,教着她说“过年好”和“恭喜发财”。
“哟,永水来啦!”忽然听见母亲在外屋招呼道。
徐淑歌一瞥头,张永水扶开门帘走了进来。他跟徐淑歌点头致意,两人互道了新年好。张永水一脸宠溺的逗引徐淑歌的小女儿,要她拜年给她发红包。
女孩瞪着圆鼓鼓的大眼睛,有些羞涩的躲在妈妈的身后。徐淑歌拍拍女儿,要她出来给伯伯问好。
“爸爸。”小女孩探出一个小脑袋怯生生的唤了一声。
张永水被这么一叫,激动的涨红了脸,他不知该应声还是该怎么做,只好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,慌乱地塞进小娃娃的手里。
一旁的徐淑歌更是羞得不敢抬眼看他,只是小声呵斥女儿不要乱叫人。小女孩只是懵懵懂懂的笑呵呵的看着两个大人,大概两人这副发窘的样子实在逗笑。
“歌儿,你要不介意,我愿意当小秀的爸。”张永水迫不及待的道明心迹,小秀是小娃娃的名字,她听到自己的名字,歪着脑袋看着张永水,以为是在喊她。
徐淑歌有些害羞的笑笑,没有接腔。
两人就这么坐着,也不说话,张永水有些尴尬的一直搓着手,徐淑歌也假装摆弄女儿,显得自己不那么别扭。
一晃便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,张永水起身准备离开,两个人一上午就这么相顾无言,他心里忐忑却也不敢再追问徐淑歌的心思。
他们已经这样纠葛了半辈子,他不差这一年,哪怕稀里糊涂这么过一生也无所谓。
徐淑歌送他到门口,张永水刚迈出去一步,她在身后轻声说道:“永水哥,过了年,去我房子那坐坐吧。”
“哎!好!一定去!”张永水高兴的应和着。
“还有就是,我当然不介意,很乐意,小秀肯定也是。”
张永水听到后激动的一个趔趄,差点把自己给绊倒。年近半百的男人,就那样兴奋的张开双臂在街上跑着。
徐淑歌看着他跑远的身影忍不住笑出了声,她纠结了半生,自以为是的躲避了半生,最终却发现自己一直在错过。
这一上午,她都在想自己该怎么回答,她想说些动听的话,想用更多的热情去回应张永水,可笨拙的自己却想不出更多炽热的词语。
张永水就像一汪水,缓缓淌过,终于熄灭了徐淑歌这团滚烫的火。而那蒸腾的氤氲就是他苦守几十载的胜利信号。(原标题:《水男火女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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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此处已添加小程序,请到今日头条客户端查看)很多父母都喜欢用五行来给宝宝起名,这是因为宝宝的八字五行会影响其一生的运势,而很多宝宝的八字五行是有缺失的,所以很多父母为改善宝宝的运势,往往会在宝宝的名字中来进行补救。一起来看看适合夏天出生的女孩名字。
女宝宝起名,纯净唯美的名字,出水芙蓉,纤尘不染茗茜
——字义解释:“茗”用在人名中有着乐观开朗、气质诗意。在字形字音上一眼可以看出是女孩,所以用在女孩名字中是非常有寓意且合适的,寓意孩子温柔贤惠、端庄气质。茜是女孩起名时的常用字,五行属木,“茜”指绚丽、尊贵。在《小重山令·赋潭州红梅》中“东风冷,香远茜裙归”茜指的就是花瓣的姿态,用花瓣的姿态来比喻女人婀娜多姿的神态,比喻女孩的美。
曦荷
——字义解释:火木搭配,曦字五行属火,荷字五行属木。曦本义是指早晨的太阳,用在女孩名字中暗喻着女孩子光明磊落、明朗活泼、有希望之义。荷是非常美丽、温柔的意思,非常温柔的意思,象征着女孩子出尘不染,出水芙蓉的干净气质。曦带日字,是火属相的字,非常适合八字喜火女孩。搭配荷字,阴阳平结合,好听又有寓意。
瑗彤
——字义解释:瑗字五行属木,指代一种玉器,用在女孩的名字里,象征女孩长相出众、身份尊贵,必将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。彤字选自于宋词绰约彤霞降紫霄”,意指红色,也是希望的象征,暗喻女孩活泼开朗、志向远大。
沐颖
——字义解释:沐字属于偏古风的字,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文艺气息,且有沐浴、润泽之义,暗喻女孩个性爽朗、一生顺遂。
芙蓉气质的女孩名字大全玥芬、 宝香、 锦瑜、 华丹、 铭紫、
亚羲、 纯汐、 敏秀、 馨慧、 芯祖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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